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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行道

 #レスバス #仕事松

 

年操

養父子IF

2024年09月28日

  「雖然你說沒關係,但我還是建議找家人談一談。」

  カラ松點頭,收起那張調查未來進路的表格,和老師道別。


  不像這個時期多數處於抉擇焦慮及考試壓力的同學們,カラ松早早確定了今後的規劃——普通地畢業,當おそ松家的專屬家政夫。

  如果他說要升學甚至在外住宿的話,おそ松八成會生氣。他罵人是不可怕的,但カラ松無論如何也不想把關係鬧僵。


  天搖地動。

  黑暗、血腥味、滲出的傷口。

  然後重見光明時的第一眼,他看見的是那個男人。


  ——多年前,おそ松在一場事故中把他從瓦礫堆搶救出來,之後變成了他名義上的父親。但他從不把他當兒子,反而以哥哥自居,カラ松對他的介紹也就變成了大哥。

  カラ松不知道為什麼當初おそ松會領養他。當他問起時,おそ松總是露出他看不懂的表情,像是在笑,又像在哭。他想為おそ松做點什麼,分擔他每次下班回家背了一身的疲憊,卻不知從何開始。


  像現在這樣,おそ松盤腿在床邊歇息,嘴裡叼著一根菸,只要他想,稍微低頭就能把他的作業本燒出一個洞。


  カラ松湊過去,試圖咬走他的菸。

  「小孩子不要抽這個。」おそ松輕輕推他的手臂。

  「我不會再咳嗽了!」

  「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。」

  カラ松無聲地盯著他,薰滿整間屋子的味道有微妙的不同,感覺比上禮拜那盒更高級,不曉得是打小鋼珠還是賭馬贏錢了。


  「……說吧,什麼事情。」

  おそ松是會因為他的執念而軟化的人,但有些原則性的問題並不會讓步。カラ松沒有選擇拿出那張已經抓皺的紙。

  「おそ松,覺得哪間大學好?」

  「嗯?啊……到這時候了嗎……也是……」

  「過來。」


  我的人生只有你。

  你的人生是我的。

  カラ松彷彿聽見他這麼說。


  被おそ松緊緊抱著,幾乎要壓斷肋骨的程度,他能聽進去的只剩下心跳聲。

  之後誰也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。


  「老師,我果然還是算了吧。」

  「……你確定嗎?已經決定工作了?」

  「算是吧。」


  保健室的老師曾經問他為什麼是籃球,他想大概是因為,籃球是一個人也能玩得開心的運動吧。當然,僅止於興趣,真的到賽場就必須和人碰撞、爭搶,他不喜歡,おそ松也不會喜歡。


  嗯,不需要朋友,一個人也沒關係。

  只要有おそ松就夠了。

  反正他被拯救前一直都是一個人。


  「如果這是你仔細思考後的決定,我不會阻擾你。」

  他微笑,這段時間保健室老師被迫做他的心理輔導師也該休息了。

  「謝謝您,我不會再來了,就提前祝我畢業快樂吧,老師。」

  「……再見。」


  他在關門前注意到老師複雜的眼神,這也許是很匪夷所思的狀況,是從教職方的角度來看怎麼樣都不樂見的,但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改變心意。


  「大哥會寂寞的,我要陪著他。」

  這是他被おそ松拯救的那一天起就發誓要做到的事情。

  カラ松背靠著門,在無人能聽見的長廊低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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